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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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倆小的餵完小雞仔和小鴨仔, 進了院子就看到兩個阿兄站在一個大缸前面,頓時跑了過來。

“哇,是荷花呀~”寧哥兒看著一缸的小睡蓮,驚嘆道:“長花苞了呢。”

左寶瑩看了也很喜歡,彎著腰在看。

“這是睡蓮,跟一般的荷花不一樣。”左安糾正道。

“睡蓮?為什麽叫睡蓮,因為它喜歡睡覺嗎?”寧哥兒一疊聲地問道。

殷裴楠哈哈笑道:“對, 你看,它的葉子就喜歡睡在水面上,都不肯起來呢。”

寧哥兒看著那小小的圓圓的荷葉, 果然都是浮在水面上的, 又問道:“它怎麽那麽懶啊?”

殷裴楠哈哈哈。

左安給了他一肘,笑罵:“別亂教。”

他又對寧哥兒和左寶瑩說道:“這個睡蓮,它跟荷花是不一樣的, 你看它的葉子,是平的,浮在水面上的,而且這裏還有一個口子, 像不像一顆心?”

寧哥兒好奇問道:“為什麽像一顆心?心是這個樣子的嗎?”

左安:“……”忘了,這個朝代的人還沒有普及基本的人體結構常識,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心臟的形狀是怎麽樣的。

他只得又說道:“對,咱們的心臟就差不多長這樣。”

左安在地上給倆小的畫了一下心臟的形狀,“你們看,是不是很像?”

“嗯嗯, 很像。”寧哥兒點頭答道。

左安又繼續:“你們再想想看,荷花的葉子是不是伸出水面的,一大朵,像一頂大帽子,而且是圓的,沒有這個口子的……”

左安仔細跟寧哥兒和左寶瑩說了下兩種植物的區別,從根莖葉到果實都說了一遍,教他們區別。完了問他們:“懂了嗎?”

寧哥兒和左寶瑩點點頭,“懂了。”

殷裴楠摟過他,在他耳邊小聲道:“親愛的,你真會教小朋友。”

左安白他一眼,道:“要都像你這麽教,睡蓮會哭的。”

殷裴楠哈哈笑,然後又道:“親愛的,你這麽會教,以後咱們的孩子肯定很聰明。”

左安一頓,他和殷裴楠的孩子?

他都忘記了,自己如今是個哥兒,可以生孩子的!

此前他還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生孩子。

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,表情略覆雜。

“親愛的怎麽了?”見左安不說話一直看著自己的肚子,殷裴楠問道。

左安眼神閃了閃,搖搖頭,道:“沒什麽。我們去把其他花盆拿下來吧。瑩瑩,去告訴小爹爹,說阿楠阿兄回來了,讓他回來種花。”

“好。”左寶瑩起身往門口去。

寧哥兒也跟著跑過去,“我也去。”

殷裴楠看著隊長的背影,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說過的話,若有所思。

文逸回來後,看到這一缸睡蓮也很驚訝,仔細看了看,道:“真好看,特意給安哥兒準備的嗎?”

殷裴楠撓撓頭,嘿嘿笑。

“有心了。”這麽把小安放在心上,文逸很欣慰。

文逸快速又仔細地把幾盆蘭花種好,把之前殷裴楠拿去城裏的那盆用瓦罐種的也換了盆,一共有五盆,擺在一起,特別好看。

“好了,你搬回去吧,今天澆過水了,短時間內可以不用澆了。”文逸又看了幾眼,說道。

殷裴楠道:“阿叔,我們都不會養護,能不能放你這養著?”

文逸求之不得,便道:“可以啊。到時候你賣的時候就過來拿。”

“阿叔,你先自己挑一盆,剩餘的四盆以後再賣出去。”

“你要給我一盆?”文逸是真吃驚了。

殷裴楠點頭。

文逸心裏先是一喜,隨後想了想,又搖頭,道:“不行不行,這一盆可以賣不少銀子呢,你拿去賣了吧。我不用養這麽貴的花,什麽時候你去山裏的時候,隨便給我挖幾株野生的春蘭建蘭什麽的就行了。”

殷裴楠說道:“沒事的阿叔,你喜歡就養著,我還可以去山裏挖的。而且等它發了新的,還可以分盆,再賣啊。你就當幫我養著,以後好有得賣就行了。”

這麽一說,文逸又心動了,想了一會兒,道:“那行吧。謝謝阿楠了。”

說是幫他養著,文逸知道,這就是殷裴楠隨口找的一個借口,相當於是送給他的了。文逸暗暗下決心,一定好好養著,多發幾盆,讓殷裴楠多賺點銀子。

晚上,左安跟殷裴楠和文逸商量了一下,然後寫了封信,是到京城的。

左安他們在京城多年,朝中的情況,左世貴也曾告訴過他們,他們也還算清楚。

左安就是寫給戶部一位官員,告訴他自己手中有頂級素冠荷鼎。

朝中人都知道,丞相愛蘭如癡,一直在尋找頂級的蘭花。這位官員一直想攀上丞相,若是他知道了左安手裏有極品蘭花素冠荷鼎,一定可以給個相當好的價錢。

這信第二天殷裴楠一大早就去城裏托人送出去了。

回來後,殷裴楠又馬上去犁田。家裏幾個大人全部出動,殷裴楠和左安犁田,趙秀娥他們扯秧插田。

左安把田裏的蟲卵除了一遍後,也準備去插秧,可趙秀娥他們卻不讓他下田。

“你腿剛好,別下水,不然陰雨天會痛。”趙秀娥這麽說的。

文逸也是這個意思。

左安無奈了,道:“那我不能就這麽站這兒看你們忙著,我卻什麽也不幹吧。”

趙秀娥想了下,道:“那你插竹條弄圍欄吧,這個在田埂上弄就可以。”

“好。”

左安便回去,用板車把之前他們弄好的竹條拖到了田裏,讓趙秀娥示範了一遍怎麽插之後,便也忙了起來。

他沒有挨著田埂插,特意插在了離田埂四五寸遠的地方,給田埂留出足夠的空間,盡量不影響過人。

這裏沒有化肥,之前左安和殷裴楠說的那個農業學家說的方法,就是稻田養鴨這種生態種植方法。

這個方法,鴨子在禾苗返青後就放進來,出穗後鴨子會啄穗,到時候就把鴨子收回去。

鴨子會把稻田裏的雜草和蟲子都吃掉,排出的糞便可以給水稻提供養分,還可以肥田。而且鴨子在活動的時候,通過啄食和踩踏,把田間的水弄得渾濁,可以抑制雜草的生長,還可以疏松泥土,刺激水稻分蘗。

使用這個方法,不僅可以讓水稻增產一成左右,還節省了養鴨子的成本,可謂一舉兩得。(註)

只不過,現代使用稻田養鴨,是為了追求綠色健康的有機稻米和稻田鴨的雙贏。而殷裴楠他們除了這個之外,更重要的是稻田養鴨可以肥田,給水稻增加肥料,以解決肥料不足的問題。

旁邊有也在插秧的村民看見左安在插竹條弄圍欄,好奇問他:“安哥兒,你在幹嘛呢?怎麽弄個圍欄?”

“有用的。”左安隨口答了一句,沒詳細說。

“做什麽用?”那個村民又問道。
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
村民碰了個軟釘子,又去問趙秀娥。

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,趙秀娥也算對左安有

了些了解,知道他對外人一向比較冷淡,只有對著他們一家和逸哥兒他們才熱情一點,會笑一笑。

她便答道:“養鴨子。”

附近田裏的村民們聽了都笑了。

一個人說道:“養鴨子?到時候鴨子把谷子都吃了。”

另一個附和道:“就是,到時候谷子還不夠鴨子吃的。”

又一個勸道:“水珠她娘,可別亂折騰,本來收成就沒多少,別到時候全給折騰沒了。”

趙秀娥他們就知道會被說,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
趙秀娥笑著道:“沒事,我們就試試看行不行得通。”

一個挨著他們田的村民說:“你這圍欄不夠高啊,到時候鴨子跑出來到我田裏可怎麽辦?”

現在,他們弄的圍欄,露出水面之上的,還有四尺左右。

左安聞言,答道:“不會,我們會給鴨子剪翅的,這個高度夠了。”

那個村民咕噥一句:“最好是這樣。”

兩家一共七畝田,他們用五天半插好秧苗,又用一天把圍欄弄好。

他們特意留出了一塊田沒有弄圍欄,為的是作對比。

這期間,鄭文浩過來了一趟,特意告訴殷裴楠,風聲已經放了出去,該知道的有能力買的人都知道了,賞花會兼拍賣會可以開始籌備,來跟他定日子。

殷裴楠他們估摸著忙完的時間,便定了個穩妥的日子,大約在忙完後的第三天。

縣令大人那邊不放心他的花,也特意派人過來看了一次。

殷裴楠便給來人看了,說再過幾天穩定了就給縣令大人送回去。

那人見蘭花果然精神了,很高興地回去覆命了。

忙完田裏的事後,休息了一天,殷裴楠、左安和文逸帶上一盆蘭花就去了城裏,今天有賞花會。

鄭文浩特意把賞花會開在了自己家裏。

他以殷裴楠他們的素冠荷鼎為噱頭,邀請了城裏許多名門望族的人,還有許多愛花的文人雅士前來觀賞。

被邀請的人一聽是蘭中極品,懂的人立即就答應了,不懂的一打聽,得知這花極其難得,也都答應了。

還有個別賓客是別縣和州府的熟人得知消息,專程過來的。

這個賞花會不僅有殷裴楠他們的蘭花,其實也還有鄭文浩從各處借來的名貴花卉。

文逸就是聽說還有許多其他的名貴花卉,才一起來的,不然他都不願意打擾一對小情侶。

鄭府的後花園中,已經被布置成了賞花會的樣子。借來的花卉,還有賓客自己帶來的花卉都布置妥當,用高腳小幾擺放在顯眼的位置。

鄭文浩家的後花園也種了許多花,雖然他們家沒人特別愛花,但是請的園丁很負責,把花園打理得井井有條。而且他家也不差錢,也有好些比較名貴的花卉。

院子裏,已經有好些客人在參觀,有些獨自觀賞,有些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品評。

亭子裏,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呷了口茶,慢悠悠地問鄭文浩:“文浩小子,你別不是蒙我們的吧?都這時候了,都不見素冠荷鼎的影子。”

鄭文浩笑道:“夫子,我蒙誰也不敢蒙您哪,您說是不?”

這老者是一個舉人老爺,家裏也挺有錢,他本人在家閑著沒事就在縣城的縣學裏做夫子,在縣城裏很得人尊敬。

另一個中年人說道:“我聽說縣令大人有一盆素冠荷鼎。該不會就是他那一盆吧?”

這人也是城中的一個望族林家的族長,當初那個跟鄭文浩打賭的,就是他的二兒子。

“不可能,縣令大人的那盆不是聽說生病了嗎?之前還滿城貼了懸賞告示來著。”旁邊一個姓王的世叔又說道。

鄭文浩就解釋道:“不是縣令大人的那一盆,是我的一個好兄弟的,也是我的救命恩人,他在山中發現的。縣令大人的那盆長了蟲子,也是他救活的。”

“你的救命恩人不是個村民嗎?他還這麽懂花呢?”

鄭文浩聽出他語氣之中的輕蔑之意,反駁道:“王叔,村民可比我們會種東西。”

夫子把茶杯放下,說道:“唉,我不管他是誰,我只問你,他什麽時候能到?”

“他……”

正好這時,一個仆人過來報告:“少爺,殷少爺到了,同來的還有縣令大人。”

幾人一聽人來了,居然還有縣令,都站了起來。

鄭文浩高興道:“哦?快請。”

那邊,有仆人帶著殷裴楠他們過來了。

眾人先給縣令大人見過禮。

然後殷裴楠跟鄭文浩說道:“抱歉文浩兄,我們先去了一趟縣衙,把縣令大人的花給他送過去,就來晚了。”

“沒事沒事,大人的花怎麽樣了?”鄭文浩是故意這麽問的,他早看過縣令大人的花了,精神著呢。

縣令劉尚直高興道:“好了好了,多虧了殷小兄弟。”

殷裴楠很客氣:“沒事沒事,舉手之勞。”

眾人一聽,果真是這個年輕的村夫救活了縣令大人的素冠荷鼎,不禁都高看一眼,暗自打量起他來。

夫子看他背後背著一個背簍,裏面隱約是一盆花的樣子,湊過去一看,頓時呼叫。

“誒喲,你怎麽就這麽背著這盆花啊?也不怕撞壞了!暴殄天物,暴殄天物啊!”

眾人一看,也都倒吸口氣。

這麽名貴的花,怎麽就這麽背著來了?!

果然村野莽夫,怎麽可能惜花!

殷裴楠便把背簍放下來,說道:“沒事的,我固定好了的,不會磕著碰著。”

有小爹爹在,怎麽可能讓他就這麽把花兒背著,自然是做了防護措施的。

眾人再一看,背簍底部,殷裴楠用稻草把花盆跟背簍隔開了,團得很結實,根本不會亂動。

眾人又莫名松了一口氣。

殷裴楠把花抱出來,放到鄭文浩之前準備好的園子中間的高幾上。

所有的賓客便都圍了過來。

“嘖嘖,這姿態清雅,果然非凡品啊。”

“這素冠荷鼎素來有‘一荷、二素、三奇’的特點,這麽一看,果然名不虛傳哪。”

“不愧是蘭中極品,這株品相也極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會兒,所有的賓客都在圍著素冠荷鼎,殷裴楠三人則從人群中撤離,隨他們去看,他們去看其他花去了。

這園子裏,其他人帶來的花也挺多,牡丹、蘭花、菊花、水仙、杜鵑、茶花等,有名貴的,也有比較名貴的,都非凡品。

文逸很開心,沒想到到了這裏,還可以看到這麽多的名貴花卉,太出乎意料了。

殷裴楠一直在跟著左安,他認識是什麽花,但是具體什麽品種啊有什麽特點啊該怎麽欣賞啊什麽的,他就不懂了。

左安便在一旁跟他說。

看了好一會,那邊鄭文浩過來了,說是那邊的賓客想請他過去問問情況。

殷裴楠便過去了。

那些賓客問的無非是在哪裏發現怎麽發現的之類的。他只說了是在深山裏偶然看

見,然後見跟縣令大人那一株很像,得知是貴重花卉,便去挖了回來。

自由賞花參觀了半個時辰,鄭文浩把眾人請到了正廳裏,然後把那盆素冠荷鼎放到了正中的桌上。

眾人知道,重頭戲來了。

他們是知道今天這株素冠荷鼎可以競價購買的。

鄭文浩放好花後,跟眾人說道:“大人,夫子,各位叔叔伯伯,這株素冠荷鼎蘭花是我的好兄弟、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殷裴楠偶然尋得。今日,借著賞花會,他有意把此花轉讓出去,尋一個懂花的好主人。來賞花會的各位都是懂花惜花的有緣人,相信素冠荷鼎在各種的手中定能綻放得更美麗動人。”

“小侄不才,今日便來充當這個中間人。今天咱們就采取競價的方法,低價二百兩,各位叔叔伯伯可以自由加價,價高者得。現在,開始。”

“我出二百三十兩。”鄭文浩話剛停,下面便有人開始加價了。

“好花難得,我出兩百五十兩。”

“我也覺得不錯,二百七十兩。”

“那我出三百兩吧,挺好看的。”

“我夫人喜歡花,我出三百二十兩。”

“……”

下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在競價,坐在前面的幾個都還不急,慢悠悠地喝著茶聽著。

殷裴楠三人也沒說話,就在一邊喝茶圍觀。

當價格叫到四百兩的時候,加價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。

有人喊道:“四百零五兩。”

過了兩三秒,另一個聲音:“再加十兩。”

鄭文浩:“好的,李叔現在加到了四百一十五兩,各位叔叔伯伯還有沒有加價的?”

過了三四秒沒人應,鄭文浩環顧一周,特意看了下前面那幾位不差錢的,正想說話,坐在前頭喝茶的王叔放下茶杯,開口道:“四百五十兩。”

四百五十兩的價格已經挺高,坐在後面些的覺得有些劃不來了,慢慢停下了叫價。

殷裴楠看了下現場,心知,這前面競價的和後面競價的,大概就是普通有錢人和超級有錢人的區別了。

夫子看了下那花,擡手捋了下胡須,說道:“五百兩。”

跟鄭文浩打賭的那少爺他爹林老爺放下茶杯,笑道:“對不住了夫子,在下也很想要。五百五十兩。”

這個林家,跟鄭家一起,在新平縣城裏,就是數一數二的那種家族,不相上下。林家比鄭家只稍微弱一點點,所以兩家的小輩之間也總有競爭。

林家的二少爺跟鄭文浩年齡相當,同在縣學讀書,也總是有比較,什麽都要比一比。

夫子哼了一聲,道:“各憑本事。六百兩。”

夫子家反正也不差錢。

林老爺又道:“六百五十兩。”

夫子又繼續加:“七百。”

……

兩人一路加價,聽得殷裴楠眉開眼笑的。

加吧加吧,再多加點吧,把我成親的錢和三進四合院都加出來吧……

仿佛是聽到了殷裴楠的心聲,最後林老爺都加到了一千兩。

夫子吹胡子瞪眼:“你買來幹嘛,你會欣賞嗎?”

林老爺慢悠悠道:“夫子,我有大用處的。”

他的大兒子現在京城求學,今年要參加秋闈,兒子說京中一個大官喜歡蘭花,他便想買了送過去,讓兒子去走動走動,在大人物眼中留個印象也好。

這事他知道,別人不知道呀。

縣令劉尚直聞言,心中一驚,他想起來,林老爺的

一個小弟是個哥兒,好像就嫁到了州府一個官員家。

劉尚直皺眉,難道林老爺買這個素冠荷鼎是給他弟弟,為了獻給知府大人?

如今已經打定主意不能再跟以前一樣,要努力鉆營往上升的劉大人頓時不淡定了。

而且,這一盆比自己那一盆品相還要好,要是讓他先送了出去,那自己的可就打了水漂了。

這樣可不行。想到自己即將到任,想到以後的仕途前程,劉尚直咬咬牙,開口道:“一千一百兩。”

都買到手裏,就萬無一失了。

他一出口,眾人頓時都往他看了過來。

縣令大人之前都沒有競價表示不買的,怎麽忽然加價了?

殷裴楠也是吃了一驚,縣令大人不是有一盆了嗎,怎麽還買?

場面一時有點兒安靜,鄭文浩趕緊出口道:“劉大人出價一千一百兩,林老爺,夫子,您倆還加價嗎?”

縣令大人都出口了,兩人怎麽好意思跟他搶,雖然一個小小的縣令兩人也不是得罪不起,只是,一個縣城裏,能少一事就少一事,沒大事他們也不想跟他為難。

不過林老爺還是有點兒不甘心,問劉尚直:“大人,您不是有一盆了嗎?”

劉尚直答道:“嗯,這盆更合我意。”

“……”林老爺打商量:“大人,在下需要這盆花真有大用處,您可以把這盆讓給在下嗎?”

劉尚直心說,真讓你大用處了,那我的就沒用處了,他搖頭說道:“我也有大用處的。”

林老爺:“……”

他想了想,把縣令大人請到一邊偏廳,兩人商量了一下。

回來後,林老爺便沒再競價了。

殷裴楠的這一盆素冠荷鼎最終以一千一百兩的價格成交了。

縣令大人其實是真沒打算競價的,錢都沒帶,後面還是命人回家去取了來的。

本來就是從縣令大人的蘭花母株那裏得到素冠荷鼎的,現在又賣給了他,殷裴楠覺得有點兒過意不去,便暗暗決定,以後弄到了好花,都給縣令大人留一盆,有好果子了,也給他送一筐。

後來,殷裴楠問鄭文浩縣令大人和林老爺是不是達成了什麽協議。

鄭文浩告訴他說,他這一盆讓縣令大人拿到,然後林老爺花了五百兩買了縣令大人原本那一盆。

皆大歡喜。

最歡喜的是殷裴楠。

他拿著一千一百兩銀票,美滋滋地跟左安道:“親愛的,咱們婚禮籌辦起來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註:百度查的資料總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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